纳撒尼尔·霍桑的《红字》讲述的是一个生活在殖民时期波士顿的女人海丝特·白兰的艰难困苦。如果海丝特犯了通奸罪,她要受到的惩罚是戴上一个可以看见她罪的标志:红字“a”。通过这本书,读者了解了奸妇海丝特;丁梅斯代尔,就是与海丝特有过婚外情的牧师;还有齐灵渥斯,海丝特已分居的丈夫,一心要报仇。《红字》探讨了这些角色之间的互动,以及这些角色对海丝特罪孽的反应。

虽然一开始海丝特的罪被认为是通奸,但事实上,通奸只是霍桑用来构建故事的众多基础之一。霍桑在《红字》中描述的潜在罪恶是伪善。伪善是一种表达自己并不持有或拥有的信仰、感情或美德的行为。三个主要人物,海丝特、丁梅斯代尔和齐灵渥斯,都犯了伪善之罪。

霍桑通过惩罚违法者来证明伪善确实是一种罪过。海丝特·白兰是一个坚强、独立的女人,她很好地处理了她的通奸罪。她没有逃避,而是接受了惩罚。然而,当她屈服于法院的意志时,她从未真正相信她犯了罪。海丝特自以为没有通奸,因为在她心里,她并没有真的嫁给齐灵渥斯。

海丝特认为,婚姻只有在有爱的情况下才有效,而海丝特和齐灵渥斯之间是没有爱的。在监狱里,她为自己对他的行为辩护说:“你知道,你知道我对你是坦率的。我感觉不到爱,也不假装。”随后,海丝特同丁梅斯代尔谈话时,进一步说明了她并没有犯罪的信念,她说:“我们所做的事自有其神圣之处。我们是这样感觉的”(192)。

因此,海丝特在她心目中并没有犯罪。她如此顺从地接受法庭的判决,戴着表示她是通奸者的红字,这是她虚伪的第一个表现。海丝特虽然并不认为自己犯了罪,但却毫无怨言地戴上红字把自己描绘成一个罪人。此后的多年里,海丝特忍受着那红字给她带来的耻辱和嘲笑。

然而,羞耻和嘲笑的真正根源并不是通奸,而是她自己的伪善之罪。如果海丝特不虚伪,如果她告诉了镇上的人们她的真实感受,那么她也许就会赢得他们的尊敬,而不必被迫忍受红字的羞辱和惩罚。海丝特对虚假罪孽的接受并不是她所做的唯一虚伪的行为。

海丝特虚伪的另一个表现是她答应为齐灵渥斯的名字保密。尽管海丝特声称爱丁梅斯代尔,但她同意齐灵渥斯对齐灵渥斯的名字和任务保密(76)。齐灵渥斯给丁梅斯代尔造成的痛苦是海丝特的责任,因为她允许他不向丁梅斯代尔打个招呼就进入丁梅斯代尔的住宅。

读:
纳撒尼尔·霍桑的《年轻的布朗:天启》

海丝特的通奸伴侣阿瑟·丁梅斯代尔是另一个因伪善而受到惩罚的角色。丁梅斯代尔是一位牧师,一位人们向他寻求指导和指引的牧师。人们认为他几乎是无罪的,是效法的完美楷模。镇上的人认为他是“一个真正的牧师,一个真正的宗教主义者,他的虔诚情绪得到了很大的发展,他的思想秩序有力地推动着自己沿着信仰的轨道前进”(120)。

丁梅斯代尔相信自己犯了严重的通奸罪,他的责任就是从他的牧师职位上退下来,或至少向公众承认他的罪过。相反,丁梅斯代尔隐藏了他的罪恶,实际上在他的布道中使用了海丝特的罪恶。

一个“真正的牧师”不会象丁梅斯代尔那样,在会众面前隐藏自己的罪过。丁梅斯代尔在阐述海丝特的罪过的同时,却隐藏了自己的罪过——这实际上是同一种罪过——这一事实使丁梅斯代尔成为一个伪君子。丁梅斯代尔不仅对他的教众虚伪,对海丝特也是虚伪的。丁梅斯代尔与海丝特犯有通奸罪。

他确信他爱她,她也爱他。然而,到了该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,丁梅斯代尔却拒绝了。丁梅斯代尔拒绝同海丝特一道登上刑台承认这种罪过。

丁梅斯代尔尽管公开表示爱她,却拒绝与她有任何来往。海丝特把这番话向珠儿解释了一下,说:“(丁梅斯代尔)就在那儿,孩子。但他今天不会招呼你”(224)。丁梅斯代尔拒绝同海丝特搀和在一起,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,正如他拒绝登上刑台一样。这是虚伪的,因为他声称爱她,但他想要保守爱情的秘密。

海丝特·白兰的丈夫罗杰·齐灵渥斯是第三个犯伪善之罪的人物。齐灵渥斯的虚伪是针对行医的。根据希波克拉底誓言,所有的医生都应该照顾他们的病人。齐灵渥斯作为医生本应恪守这一誓言,但他却违背了自己的誓言,有意识地用自己的医术来伤害他的病人丁梅斯代尔。对齐灵渥斯来说,这是一种报复,但这并不能证明他背弃了他所发的誓言是正当的。

齐灵渥斯在向海丝特吹嘘时,讲述了他如何以折磨他的病人为乐(168)。海丝特问他,他对可怜的丁梅斯代尔折磨得还不够吗,齐灵渥斯回答说,“没有!——不!-他只不过增加了债务!”(169)。齐灵渥斯以病人的痛苦为乐,同时又自称是一位一流的医生,这一点使得他成为一个伪君子。他因为伪善而受到霍桑的惩罚。霍桑使齐灵渥斯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变得畸形。

齐灵渥斯已因年龄的增长而变得乖张,但他的精神状况却更糟了。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一心复仇的人,除了满足复仇的渴望,他什么都不顾。齐灵渥斯接着把自己目前的残疾归咎于丁梅斯代尔。据齐灵渥斯说,丁梅斯代尔自己,齐灵渥斯,是一个“恶魔”,都有他的过错。齐灵渥斯除了对自己的医术虚伪之外,对海丝特也是虚伪的。

读:
纳撒尼尔·霍桑的《红字》中的断头台场景

齐灵渥斯向海丝特承认,他对他们糟糕的婚姻负有责任。他说那是我干的蠢事。这世界是那么沉闷!我的心很大,可以容得下许多客人,但又孤寂而寒冷,而且没有家里的火。我真想点燃一根!于是,海丝特,我就把你装进了心窝——装到最深的地方,想用你给我的温暖来温暖你!(74)。

齐灵渥斯接着承认他并不想对海丝特复仇:“我对你既不复仇,也不怀恨在心。在你我之间,天平相当平衡。后来,齐灵渥斯说“我把你留给了红字”时,就表明他在撒谎。如果这还不能为我报仇,我也无能为力了!”(169)。尽管齐灵渥斯前面说过一些话,但他不仅是在丁梅斯代尔身上,而且在海丝特身上也在为自己复仇,这又一次证明了他一贯的撒谎和虚伪。

霍桑通过对海丝特、丁梅斯代尔和齐灵渥斯三个主要人物的惩罚,清楚地表明了伪善是一种应该受到可怕惩罚的罪恶。海丝特所烙上的通奸罪,并不是《红字》中真正的罪。相反,它只是一种可能的罪,可以引导罪人和卷入伪善的深渊,这是《红字》中真正的罪。

引用本文为:威廉·安德森(学校工作助手编辑团队),《红字中的伪善》,在SchoolWorkHelper, 2019,//www.chadjarvis.com/hypocrisy-in-the-scarlet-letter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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